柳月兒的腦子嗡嗡作響,一片空白。
過了半響,她才緩過神來,咬了咬牙:“我不管,我一定要給他當(dāng)妃子,他若是死了,那就等我死后他合葬在一起,你去讓皇后姑姑下旨,把他的妃子貶為側(cè)妃,讓我當(dāng)正妃,這樣我就有資格和他合葬了?!?
柳月兒的眸中閃著光芒,那光芒是一種近乎偏執(zhí)的執(zhí)念。
那種執(zhí)念……偏狂到讓人膽戰(zhàn)心驚。
“國公!”
柳夫人帶著痛心疾首,眸中都是悲痛之色:“月兒都變成這樣了,難不成你都不愿意幫她?”
“幫她,我怎么幫她?難不成要讓我的女兒去王府守寡不成?”柳國公的眸中盛滿了慍怒。
以前夜瑾在的時(shí)候,他沒有辦法將月兒送入王府。
現(xiàn)在夜瑾不在了,他怎可能舍得讓女兒去給他守寡,犧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!
“我不管!”柳月兒痛哭出聲,那聲音哭的有些撕心裂肺,“我一定要嫁入瑾王府!否則,否則我寧可一頭撞死在這里?!?
她一把就推開了抱住她的柳夫人,一雙布著血絲的目光朝旁邊看去,當(dāng)望見那支撐著房梁的柱子之后,她朝著那柱子就撞去。
柳夫人大驚失色,嚇得臉都白了,她匆忙上去緊緊的拉住了柳月兒,哭的聲嘶力竭,句句痛心。
“國公,這是我唯一的女兒啊!你有那么多的兒女,不在乎月兒,我不能不在乎,她就是我的命!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她,也決不許有任何人忤逆她!”
就算是瑾王府也不行!
她的夫君不但是國公,還是這國舅爺,明明可以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,要雨得雨,憑什么連一個(gè)瑾王府都敢在她面前這樣囂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