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行聿一推面前的棋盤:“不下了不下了,連輸三場,我這心可被公主打擊得不輕,公主怎么安撫我?”
“愿賭服輸,今晚你要馱著我做三百個俯臥撐?!?
商行聿:“……”
商行聿決定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對了,公主之前讓茶樓排的那出戲到底是給誰看的?能不能先給我透個底兒?”
盛知婉瞥他一眼:“告訴你可以,不過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俯臥撐不能少?!?
商行聿臉一垮,這一出是過不去了?不過愿賭服輸,做就做吧,總歸是讓公主高興的事兒。
只是可惜了,原本他那賭約……
不提也罷!
盛知婉瞥了他一眼,見他眉眼失望,心情卻更好了,總歸能夠安分幾日,她就不信他做了三百帶人的俯臥撐還能有力氣再折騰她?
“盛芫皓身邊有一個人,叫董云海,你可知道?”盛知婉一顆顆將棋子收起來。
商行聿同她一起:“知道,前段時間還送給了祁書羨,一起去了臨州。當(dāng)初盛芫皓要回京城,還是他執(zhí)意堅持的,倒是對盛芫皓忠心耿耿?!?
“嗯?!笔⒅裥α艘幌拢骸澳悄愕娜擞袥]有調(diào)查過他的身份背景?”
“家中原本是富商,只是后來生意出了大問題,他父親鋌而走險,碰了不該碰的產(chǎn)業(yè),銀子賺的不少,卻沒想到因此惹上當(dāng)?shù)厥兰?,后來慘死在江道上,他府中也被屠戮殆盡,母親被嚇癡傻,只有他出門訪友躲過一劫……”
商行聿說到這,聲音猛地頓住。
他看向盛知婉。
盛知婉朝他頷首:“的確是你想的那樣?!?
“……”商行聿嘖了一聲:“他這是認賊作主,公主是想讓他倒戈?!?
“倒不是,我用他又沒用,而且當(dāng)初臨州瘟疫,本宮懷疑盛芫皓就是吩咐他去執(zhí)行的?!?
不管他是被迫、還是自愿,臨州的罪孽都有他的一份。
盛知婉笑容如寒月:“我只是想再給盛芫皓燒一把火?!?
而董云海,不過是注定要在這場火中燃燒殆盡的木柴而已。
二月二,中和節(jié)。
聚賢茶樓又上了一臺新戲。
董云海自從祁書羨被發(fā)配后,便重新回到盛芫皓身邊,不過最近三殿下無事極少出府,他便也落得清閑。
今日一早就在老娘的央求下陪她老人家去看戲。
“不好不好,爹!這支釵跟衣裳不配,你給我換一支嘛!”
老娘一身粉色的襖子,褶皺的面龐上卻是不屬于這個年紀的神色。
董云海卻一點不以為意,反而極有耐心又從妝奩中取出一支釵子給她過目:“彤娘覺得這支釵子怎么樣?”
老娘將釵子在半白的發(fā)間比了比,“好好,就這一支。”
董云海為她將發(fā)釵插進去。
老娘嘆了口氣:“爹,娘什么時候回來???你梳的頭發(fā)一點不如娘梳得好看?!?
董云海抿唇,笑了一下:“等明日,明日你娘就回來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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